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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退休公寓的前总工


郑义荣

郑义荣在练字。

  在居家养老、社区养老之外,市场化高端养老成为另一种选择。

  前总工程师郑义荣是市场化高端养老的一个缩影。83岁高龄的他前两年离开办公室后无所事事,两个女儿和他们二老分3个地方住,面对女儿只能是“兼职”女儿的无奈现实下,他想找一个有情的“家”养老。

  经过多番考察,他淘汰了有五星级标准硬件和服务的养老院。今年元月18日,郑义荣和老伴搬进了粤园,每月费用约1万元。起初他带着怀疑的态度而来,时时刻刻在验证有没有家的感觉。

  如今,他的养老生活充实而精彩,运动、唱歌、书法……各种活动让他忙不过来,他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意,在那里他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书法爱好者,结识了参加过革命的老同志,从中感受到其他老人的精神、生活态度,“这是在家养老看不到的。”

  郑义荣代表着一种新式养老群体的崛起,他们成为另一种不可忽视的存在,是另一种养老方式的体验者。

  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肖欢欢

  图、视频/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廖雪明

  下午3时,郑义荣走进会客厅,他说话铿锵有力,精神也抖擞,要是他本人不说,真看不出他已是83岁的高龄。就在会面前,他刚刚游完泳回来。

  退休后无所事事

  郑义荣的幸福晚年从今年元月18日步入正轨,那天他成为首批进入粤园的老人之一。

  前两年,郑义荣刚刚离开办公室,“不用上班了,不用打卡了,不用考勤了,不用做计划做总结了。”这样的清闲日子让郑义荣受不了,“退休以后,没事做,活动内容减少,朋友减少,儿女不可能时时刻刻陪伴,变得无所事事。”他坦言这也是居家养老的一个缺陷。

  郑义荣习惯了忙碌,前两年80岁高龄的他还担任着一家工程顾问公司的顾问。工程建设也正是他前半年的专攻领域。

  郑义荣是江西人,大学就读于湖南大学,毕业以后国家统一分配到湖南省建委,工作了10多年后,他被引进系统建钢铁厂,后来又参与化工厂建设,再后来又进入林业系统。上世纪80年代末,广州打算建综合木材加工厂,相关领导到湖南考察时看中了郑义荣。1989年,郑义荣踏上了广州的土地,原本以为帮忙建设完工厂后就回湖南,没想到后来一留就待了快30年。如今他不禁感慨,“现在广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忙得充实,现在郑义荣发觉回家做夫妻二人的饭,3样菜嫌多,2样菜嫌少,社交少,人变得孤独,“心情不好会短寿。”

  于是,郑义荣给自己下了一个任务——养老,设了一个目标——延年益寿,提出一个要求——要快乐健康地生活。“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达到这个目标,我要找一个地方养老。”

  他也考虑过居家养老。在他看来,所谓家是有儿女,有兄弟姐妹。他们夫妻二人育有两个女儿,但他们和两个女儿不住在一起,两个女儿一个星期回家吃一顿晚饭,“两个女儿也在广州,但分在三个家。”他们二老住在南国奥园,大女儿住在华南植物园,小女儿住在华南新城,他的两个女儿各有一个儿子。他说,家里的女儿只能是兼职女儿,女儿的主职是工作和照顾自己的子女,“不是她们不孝顺,而是没办法。”

  没有家人的居家养老不是郑义荣想要的。

  到处找“家”养老

  “我到处找家(养老)。”郑义荣坦言看过很多养老院,其中不乏五星级标准的养老院。但很多养老院他一走进去就想离开,“进了以后,(养老院)给我压抑感,它时时刻刻提醒我,你明天就这样。”原来他在养老院看到很多痴呆、瘫痪的老人,“天天和他们在一起,我去了那里不是养老,是催老。”

  郑义荣说,很多人对养老院有一个错误的观念——养老约等于治老。老人生病了,家人没法照顾,老人被迫送养老院,“如果你很健康,儿女送你去养老院,儿女要背一个不孝的骂名。” 他直言,说客气点,养老院是治老。这样的养老院也并非他理想中的居所。

  他考察的不少养老院地处风景区环境优美,拥有5星级养生标准和5星级服务,工作人员态度很好。但他还是不满意,“我不仅仅是需要这些(硬件),我更需要家的感觉。”后来有人向他推荐了泰康之家,这让他耳目一新,养老院不是叫养老院而是以家命名,他冲着这个家而来。

  起初,他是带着怀疑的态度来的,“进来以后,我时时刻刻在验证有没有家的感觉。”

  如今,郑义荣和老伴租了一间***平方米的公寓,交了押金80万元,住满3年或不满3个月押金可全额退款。每个月的租金和相关设备使用费7200元,另外每个月每人的伙食费约1800元。

  刚开始时,郑义荣的老伴并不同意进养老院养老,郑义荣说服她说,可以先尝试3个月,不满意再走。进养老院这个决定郑义荣也是瞒着两个女儿做出的,后来女儿知道了,两人都大吃一惊,此后看过他们二老养老的地方、了解了养老状况后才放心。如今,他老伴在养老院也变得活跃,参加唱歌、跳舞等各种活动。

  感受到情

  养老院设备齐全,在院内的一楼就有门诊室,游泳池、健身房、书法室等一一齐全。郑义荣对环境感到满意,让他更开心的是看到了有情。

  餐饮部每餐提供约15道不同的菜式以供选择,每周还会征求大家的意见,调整菜品。郑义荣喜欢喝粥,吃点豆类,更让他欣慰的是,老人们在餐厅吃饭,有人掉筷子了,餐饮部服务人员会赶来送筷子,并提醒老人不要弯腰捡筷子以免受伤,这份关心获得了郑老的点赞。

  今年7月,该养老院北京总部召开了首届客户体验节,郑义荣应邀参加活动。管家小曹陪着郑义荣前去。

  乘坐的是当天中午的飞机,郑义荣10时多出发了,临行前餐饮部给他们准备了午餐带着备用。不料,飞机晚点,提前准备的午餐正好派上了用场。郑义荣和小曹一直从12时等到17时40分。在等待期间,郑义荣感受到养老院的问候,“起飞没有?”身体怎么样?“如果18时没有起飞,就派车接你们回来”。这样的问候和关心让郑义荣感觉到温暖。

  回程时,机场候机厅人满为患,小曹贴心地安排郑义荣到另一个候机厅等待,结果登机广播分区广播,郑义荣和小曹没有听到登机广播而错过航班,不得不改签第二天的航班。小曹在机场附近给郑义荣安排了酒店,到达酒店已是晚上9时多,考虑到郑老高龄,酒店又没有电梯,小曹给郑老选了2楼的房间,但2楼只有一间空房,小曹只能住在3楼。

  前台接待看到小曹为郑老安排房间细心周到,忙前忙后。第二天离店前,前台问郑义荣,“他是不是你儿子?”郑老开心地回答“是”,但前台忽略了他们二人姓氏的不同。工作人员小曹的用心给其他人感觉他们是亲人,这让郑义荣欣慰,他从中感受到情。

  现在每天忙不过来

  现在郑义荣的任务是养老,这与工作性质不同,养老没有任务没有压力,现在很轻松。他每天的生活充实而精彩,5时起床,这也是他保持了几十年的习惯,然后到书法室练字,6时40分左右到花园打太极拳、做体操运动,然后吃早餐。每天上午的活动因安排而不同,有时是打门球,有时是唱歌。下午则是游泳、看电影、看报纸、打台球等。节假日,他还负责出刊物,“现在每天忙不过来。”郑义荣享受这份忙碌。

  郑义荣在此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书法爱好者,丰富了他的精神食粮。这是一位暨大的退休教授,如今已是84岁的高龄,有着相当高的书法造诣,郑义荣从中受益颇多,而这位老教授的最后离开熄灭书法室灯光的小动作以及吃饭一点都不剩的小习惯同样让郑义荣触动。

  郑义荣还结识了一位93岁的老同志,这位老人在13岁时参加革命,如今患有心脑梗,记忆力差,意识不是很清醒,每天由他86岁的夫人牵着他走,老人还常常便秘,需要多吃青菜。郑义荣便假装是这位老人年少时的战友,劝他多吃青菜。有一天,老人的夫人走过来谢谢郑义荣说,丈夫听了郑义荣的话吃了一碗青菜。后来,有一次郑义荣和这位老人隔着桌子坐,老人站起来向郑义荣行军礼、鞠躬以表示感谢。

  这位老同志对年轻时刻钢板、油印报刊的革命事迹还依稀有印象,有时他可以站着提笔写字,字写得很好,最后还会落款签名。郑义荣看到这位老同志的风采,激动不已。

  “在这里大家互相鼓励、互相学习,看到各种人物的性格和态度,这是在家养老看不到的。”

  郑义荣觉得自己很幸运,走过了人生的正常轨迹,经历了幼年、少年、青壮年,再到现在的晚年,“能活到80多岁,有资格养老,而没有提前终结。”郑义荣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他患有心房纤颤(心房呈无序激动和无效收缩的房性节律),有时一些器官会供血不足,严重的话可能会致命。郑义荣调侃自己是“不怀好心(脏)”,他坚持自治为主,医疗为辅,他几乎不去做相关的检查,因为他不想“时时刻刻被提醒心脏不好”,他也不喜欢医生给他把脉,因为“不想心理受刺激”。

  他对现在的养老生活感到满意,也感到温馨。他自认是一个苛刻的人,社工、管家等工作人员都是孙子辈,他们做得不对的地方,郑义荣也会以长辈的身份“教育”他们。他也体会到工作人员工作难做,他有时跟工作人员开玩笑说,这是老儿院,不是幼儿园,“幼儿不听话你还可以打他屁股,跟他讲道理;但你不能打老人屁股,跟老人讲道理,老人道理比你还多。”他说,社工、管家要学学老年心理学,用老人可以接受的方式与老人交流。

  在养老院休养之余,郑义荣还享受着外出旅游的乐趣,不久前还去了趟神农架,想外出时他就找养老院开个条子就能走,他把晚年生活过得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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