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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国设计 为民族作画


1982年周令钊设计的狗年生肖邮票

周令钊

晚年的周令钊、陈若菊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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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令钊先生出生于1919年,是我国的“国宝”级画家、艺术家。从开国大典的毛主席画像,到国徽、共青团徽、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会徽、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旗、八一勋章、解放勋章、独立自由勋章的设计,再到第二、三、四套人民币的设计,都出自他的手笔。他也因此被誉为“国家形象的设计者” “人民艺术家”。

  按虚岁计算,周令钊如今已是一位百岁人瑞。1982年我国首次发行的狗年生肖邮票正是由他设计的。时隔36年后,因为参与了2018年狗年生肖邮票的设计,周令钊再度引发关注。“为中国设计、为民族作画”始终是这位百岁老人坚持的原则。“现在‘90后’是社会上年轻的一代,其实我也是‘90后’,马上就是‘00后’了,我们一起为我们的国家富强而奋斗,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得更加美好。”在接受本报全媒体记者采访时,这位百岁老人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家国情怀。

  文/广州日报全媒体广州日报 肖欢欢

  图/受访者提供

  “徐悲鸿为我们证婚”

  广州日报:时隔36年重画狗年邮票,跟当年有何不同?

  周令钊: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我非常喜欢画狗。1982年我国发行“壬戌年”狗年生肖邮票,那是我国首次发行生肖邮票。当时这枚狗票是以小时候我家中养的小狗为原型,脖子上挂着金色铜铃,生机勃勃,惹人喜爱;36年后让我再度设计狗年生肖邮票,这非常具有纪念意义。这套邮票1月份发行时我刚好100岁,算是“00后”了。我希望能有机会创作出更多老百姓喜欢的作品。

  广州日报:你从事美术教育是受徐悲鸿先生影响的吗?

  周令钊:上世纪40年代的时候,我从武汉去上海看望田汉。田汉跟我说“育才学校有一位美术教师走了,你来顶替他吧。”田汉是我在抗敌演剧队的老首长,他这么一说,我就留下了在美术组任教。后来徐悲鸿的一个学生告诉我,徐悲鸿先生在北平国立艺术专科学校(中央美术学院前身)任教,建议我去那里。他把我的画拿给徐悲鸿,徐先生看了我的画之后就让我去国立艺专。他的妻子也是我的湖南老乡,我经常去他们家吃饭聊天,大家都很熟。

  广州日报:当年你和太太的婚礼是由徐悲鸿证婚的吗?

  周令钊:1948年我应徐悲鸿先生的聘请来到国立艺专担任讲师。陈若菊当时是我班上的科代表,学习成绩最好,做事也认真,人又长得标致,班上的各项活动她也积极参加,我当时就下定决心给她写了一封信,表达了对她的爱慕之情。当时师生的身份在我看来并不是阻挡我们在一起的障碍。我在信中明确提出,希望我们能成个家,共同进步,后来她就答应了。

  1949年7月份,我们的婚礼在徐悲鸿先生的家中举行。那是北京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徐先生还专门订了一个三层蛋糕为我们证婚;他们夫妇还为我们赠送了精心绘制的新婚礼物《双马图》,寓意夫妻俩从此以后并肩战斗。都过了快70年了,我依然对当年的婚礼细节记得很清楚。我平时胡子都懒得刮,但婚礼那天却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感觉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夫妻合作为毛主席画像

  广州日报:创作天安门城楼的毛主席画像是你一辈子最难忘的经历吗?

  周令钊:是的。当时我们接到画毛主席像的任务时,我们两口子结婚才两个月,那时距离开国大典只有20多天时间,时间非常赶。那些日子我和爱人几乎是白天黑夜连轴转,带着馒头和咸菜,拎着暖水瓶,一画就是一整天。

  画像画好后,时任北京市军管会主任、市长聂荣臻到现场看了画像后说:“画得很好,很像。”说实话,刚画完我心里还有些忐忑,听他这么说我才放心一些。

  广州日报:当时你也参加了开国大典吗?

  周令钊:是的。10月1日上午,毛主席登上了天安门,他就站立在我画的那幅画像的正上方。我和妻子当时在天安门广场的东侧,亲眼看见毛主席升起第一面五星红旗,亲耳听到毛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那种心情真是别提有多激动了,这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时刻。

  广州日报:你有没有想过,当年为何会接到这么重要的任务?

  周令钊:其实在画开国大典的毛主席画像之前,我曾画过两次毛主席画像,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才会接到这个重要的任务,但说实话当时也感到很突然,因为我只有30岁,在全国名气也不是特别大。好多人问我当时紧张不?我可以告诉你,真的不紧张。要知道,你的画能挂在天安门城楼上,那是多大的荣耀啊,能有这样一个机会,高兴都来不及。

  瞒着妻子参加人民币设计

  广州日报:你最初在设计人民币时都要瞒着妻子进行吗?

  周令钊:当时这是一项保密工作,就连我爱人都不能说。当时所有的设计人员都住进了北京印钞厂,平时我们画图时如果画得不好就往纸篓里一丢,但设计钞票不行,在设计过程中哪怕是一张画草图的废纸,都要交保卫部门登记销号,所以我们在打草稿时尽量在一张纸上多画点,画满了才去换。不过到了设计第三套人民币时,由于工作需要,组织上慎重考察后,将我的爱人也调过来参加第三、第四套人民币的票面设计。所以,第三、四套人民币是我和爱人共同携手的作品。

  为了设计钞票上的图案,我和工友们跑遍了全国各地的风景名胜地。如今人们在钞票上看到的图案,都是当时我们去实地走访考察过的。后来我们把设计的钞票带到苏联去,连他们的专家都对我们的设计啧啧称赞。

  广州日报:第二、三、四套人民币,哪一套你比较满意?

  周令钊: 第二套画的是革命历史,第三套画的是生产建设,但生产建设的内容是会与时俱进的,当时画的时候还是最先进,过一两年它就不先进了,机器什么的都换了;第四套是各民族大团结,这个内容是比较稳定的,关键是头像要画得好。在此之前,中国的钞票很少画头像,第四套让各民族的头像都上了钞票,所以很好看,这也是我最满意的一套。

  “美术教学要走进社会”

  广州日报:你的画作和设计作品范围很广,创作灵感来自哪里?

  周令钊:我当时在长沙加入了抗敌画会,用画笔加入了抗日队伍中。后来随抗敌演剧队经桂林、柳州、贵阳、大理,一路宣传抗日。那段生活对我的艺术风格的形成影响很大。要学到真本事,你得到大自然去、到社会中去。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造车是“憋”不出好作品的。我当年教学生也是这样,要求学生多看、多想、多动手。

  很多人说我是快手、多面手,其实我的画功都是被逼出来的。这些年下来,我创作了不少重大题材的作品,外界还算满意,主要原因是我注重对作品质量的把关,平时也注重基本功的练习。很多人要我给他们画像,我对自己的要求是不能画得“有点像”,一定要画得很像,这样人家高兴,我也练了基本功。关键是我有事没事就在街头对着人练习。走到哪儿我都会带上写生的行头。对新事物抱有兴趣,多看多想也成了我的日常习惯。我的心里始终有团火,这团火就是对绘画和艺术的热爱。很多人问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作画吗?我哈哈一笑,作画于我来说就好像吃饭、睡觉、走路一样,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没什么难的。

  广州日报:你对现在的美术教学有没有什么建议?

  周令钊:我认为美术学习的目的是为人民服务,为社会服务。所以美术教学也应该走进社会,多接触社会,多接触人民,这样,自己学习的目的才会更明确,学成以后无论在哪个方面工作都能有所作为。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跟爱人一起四处游历写生,带着一个画板,一包颜料,把沿途见到的美景都画下来。

  “长寿秘诀是不计较”

  广州日报:你现在快100岁了,还会坚持画画吗?

  周令钊:画画是我一辈子的兴趣和习惯,是我的生活方式,只要我还动得了,拿得动笔,我都愿意继续画。我画画不为钱,也不为赶任务,完全是兴之所至。虽然年纪这么大了,但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到完全画不动的地步。

  广州日报:很多人都称呼你为“人民艺术家”,你喜欢这个称号吗?

  周令钊:有人称我为艺术家,还有人说我是画家,我觉得我只是一个美术教育工作者,也没觉得自己是美术家,这些称号我有点不敢当。只不过是时代机缘给了我一个为国家设计、为民族创作的机会,对此感到很开心。如果我的一些绘画作品、设计作品,能让老百姓比较喜欢,我会觉得很自豪。

  广州日报:你的长寿秘诀是什么?

  周令钊:我这个人不计较,一般的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比较乐观和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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