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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精油中的幻影山水——读郭莉散文集《喜色鱼行》

    华龙网3月27日18时20分讯 文/陈与 3月中旬,在南岸南滨路的精典书店,举行了由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推出的新书《喜色鱼行》。女作者很年轻,出生于八十年代,是一个年轻香疗医师。在她的笔下,城市里的园林画廊、竹林老枝、黄叶绿枝,还有光影绘薄秘密佛陀的树木花朵……在从前,都是大水超度的精美图案。她如同一条鲶鱼,自由自在穿梭在水草、水花、水藻、水量、水域之中,让灵敏触须可以嗅出它们从未说过的内外虚幻,嗅出它们从容浮沉的存在体味。

    那些心旌摇曳植物做成的精油,只要打开瓶盖,从香气里飘来蓓蕾含苞的初恋潮涌,像一弯新月带着祭拜云霞,悄悄排队。在心态很好的薰衣草里面,它们体内传来的温暖声音,默默咏经。在茴香的精气中,美味佳肴建起了藏香阁,是满桌出彩夜晚。在红枣温水里,药方上的紫苏、桔梗、荆介,成为疏通经络的血色桃花……

    作为职业的香疗医师,她把香气味道与自己的呼吸、思想、行为、原子微粒、爱情、家庭、女儿,乃其荷有国色人谙风月的相逢时代,在她心灵中,世间的每一种植物能提炼出它的纯度,就像一个女子在过往岁月里,一如植物形状,有时间的光芒、色彩神迹,这种透视关系,有些事必须做,有些事缓一缓就会失去眷顾状态。当精油香气进入她的呼吸系统,高速运转的嗅觉功能,依次向内传递着玫瑰红、胭脂红、淡紫、深紫、靛蓝,这样,一条鲶鱼就那么安祥自足,如同香烟缭绕,嗅到了纯粹的意义。

    她想起了,当打开一瓶精油之后,里面的沉香是心灵相通的老师教室,老师就像沉香的化身,又是一尊礼佛,这两者之间有思考的可能,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无论是在求学的路上,还是和闺密的窃窃私语,每天的生活环境,那些新叶让她心事跌宕,心的潮汐涌动不止,而她心口的一粒朱砂,越发嫣红。她只闻花香,不问流年,走过雨季,就有笑容,在心的一隅,就长成了红梅。那些云卷云抒的新枝,挣脱尘俗束缚,在敞开的怀抱,仿佛衍生一部童话。因此,她会停在新枝面前,闻闻含苞花蕾,不知是日光浸染了茉莉花香?还是茉莉花香被日光点亮,只闻一次,那纯净的淡香驻进了永恒的心语。

    不要以为这是小资生活的情调,这是年轻香疗医师对生活的憧憬,对这个时代寄予的真诚祝福,就像一朵勿忘我,佩戴胸前,天天蔚蓝,那是生命的时光。当她通过国际芳疗协会认证后,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做讲师、进课堂、开沙龙,分享芳香疗法……许多努力,许多眼泪,如同一瓣心香,尘埃落定。她不说玫瑰,不说百合,对于潜入骨髓的甜蜜,倾尽所有。她别无选择,曾向太阳借过一缕温情,曾向月光许过浪漫,只为今天的守望珍惜。

    当她走向讲坛,教案里面的精油植物,也许是一棵树,也许是一朵花,是红土高原?是低洼山势?望断千古晚霞,明月起微雨落,风或徜徉,踟蹰前与不前?都有她的感动。日出云浮,原来梦露浓如此之近,顺其自然,但如何才自然,她至今而知。往事如栀枝花,情动于中而呐于言,就像喜欢文字,但又不敢多写,害怕琢磨文字的笔画走势,凌厉或疲劳,雄厚与浩然,没有力量通过文字表达自己。

    梦不在开始,而在于行进,有生,便不会结束,就如手中的一瓶精油,有草间蚂蚱、枝上鸟鸣、叶中虫子、鼓舞的蒲公英、跳出水面呼吸的鱼类,它们既然被告召唤而来,就不能悄悄离去。踏进教室,以信仰的力量,或以一次完美分裂,没有理由埋怨,一个过程从生命开始的时候,仿佛注定。只有灵魂和思想,与过去告别,就像一棵草对另一棵草的情谊,有过去和美好和未来的灿烂。

    初人母之后,相夫教子是主动选择和成功,因为的母爱是伟大的事业,是世界上最大的责任荣誉。在家里,有一次女儿湫湫生气说话,于是她换位思考,湫湫为什么生气呢?她表达的意思是一个道理?或是对她不满报复?她从湫湫的语气里捕捉自己是不是唠叨了?是不是自己粗心对待的问题?是不是喋喋不休的抱怨带来负能量?此时,她就是湫湫了,眼神和动作模仿得维妙维肖,让她想不到的是,“扑哧”一声的湫湫一下扑进她怀里,撒起娇来。湫湫原谅了她的生硬态度,原谅她的教育方式。

    轩轩是丈夫前妻的男孩,她陪同轩轩外出绘画,让轩轩做她的钢琴老师,这一互一动的智慧携手,让轩轩开口叫妈妈。这是宽容激活的力量,这是轩轩成长的心灵,这是她陪伴轩轩的时间洗礼,又被巨大内心喜悦沐浴的情感。于是,她悟出一个道理,只要付出爱,就会得到爱的回报。爱是轩轩认可的持久动力,她的爱是关心,是温暖语言,是吃饭洗衣的无私心地,而轩轩的一个笑容,一丝暖流,一个行为都会让她获得认同、获得幸福、健康、快乐和成功。

    她从女儿湫湫和儿子轩轩的童言碎语里,听出孩子们在想什么?想得到什么?她力所能及地为孩子们做有意义的事情。她认为,自己爱孩子天经地义,就是善待缘分,善待两朵花蕾,她就生活在爱家庭,爱生命的中心,那么,爱的能力是从点点滴滴的琐碎杂务做起,从每分每秒开始培育,爱的喜悦像一朵玫瑰,像一串荔枝。

    现在的网络时代改变着她的生活节奏,当她从繁忙工作抽出身来,而她心底发出“大海在前,俗事在后”的声音。短短两个小时,她就约上好友,订好机票飞到了厦门鼓浪屿,但她没有停留,匆忙呆了一会,她去了云水谣古镇。在她的眼里,飘飘髯须的古榕,仿佛是隐形老者,向下的藤根有禅意而不玄虚,似是智者化身。树干朴而不庸,矜而不卑,是一个道者。在它的绿荫下,一方石几,数只石凳,或茶或棋,或管弦丝竹,或浅唱低吟,茶可以品到无味,弈无关乎输赢,心神会到莫言,幽幽成梦。

    云水谣是山乡古村落,村落中,溪岸旁,榕树下,古栈道交叉穿梭;茶馆、商铺、木板桥、还有那一部古老的水车,还有那饱受风雨侵蚀的古桥,错落其间。因一部爱情故事片《云水谣》,在此取景拍摄。在这里,一座青砖老屋傍溪而立,屋后几级石阶,石阶上是一个土坪,一个老者倚坐在千年的古榕下,一条卵石小径,一个个横卧溪间的水石,是一幅自然风致,水墨画。

    云水谣古镇的怀远土楼,始建于清朝宣统年间,双环圆形建筑,坐北朝南,土楼外墙挑建有四个了望小楼,能看到下围小,中间大,上层缩小,好象橄榄状。一条幽长的,布满鹅卵石的云水谣古栈道,在古栈道两边,是村民们房前屋后的茶园,茶树上的茶花,浸透着神秘苍茫的意象。

    她始终不能忘记的是,她有10天内观课程学习,地点在四川省都江堰般若寺庙内观中心。她每天早上4点起床,晚上9点半才熄灯就寝,每天的“铛……铛铛……”的钟声将她睡梦惊醒。在两小时静坐中,禅堂内灯光幽暗,她把腿盘好,一会韧带紧张,膝盖僵硬,腰也直不起来。开始训练“观吸法”,要把注意力集中在鼻子到嘴唇区域,观察气流的进出,引起的感觉。看似简单,做起来很难。

    内观,其实就是修行,这个修行方法的目的,是净化心灵,消除内在的负面情绪,从痛苦中解脱……也许今天你的心只有片刻专注在呼吸上,这少许的片刻在改变心灵的习气上,非常有用。在这片刻中,你觉知的事项,气息吸进或呼出鼻孔,没有任何虚妄。这时的心灵纯净无染,对积存的杂音,有着强大的冲击。

    纵观年轻香疗医师的散文,她已经构成了自己心灵的体系,从植物精油中,从女儿和儿子的童话世界里,从她外出旅游到寺庙求学,形成了她的生命方式,形成她的独立人格和写作倾述。她思维活跃,常常举一翻三,从盘点事业,盘点身体又想到了重庆雾霾,甚至自己想生产精油香皂。我要说的是,散文集的某些篇章,不是文学作品,而是制造工艺,或是工艺流程……但瑕不掩玉,这一点瑕疵完全可以去掉,呈现出来就是惊喜的眼神,里面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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