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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车祸老人丧失记忆变“小孩”儿子追凶研究犯罪心理成“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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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后的父亲就像是个孩子,一切都得从头学起

    

A03版   10月31日上午9点,一位75岁老人坐在椅子上“缓慢”地吃着早餐,他用左手微微抬着饭碗,右手用筷子别扭地撅起吃了一半的包子停在半空,身子大幅度前倾将嘴凑到食物附近,咬了一口反复咀嚼着。他叫何少才,2013年的一场车祸让他头部重创,丧失了全部记忆和行动能力,至今车祸肇事者也未能找到。


意外

回家路上被撞,倒在血泊中

  “将近四年过去了,这个视频我已经看了不下百遍了。”10月31日上午,何少才的女儿何洪波用电脑再次播放了父亲遭遇车祸的视频,看到父亲被撞的瞬间,她双手紧握,眼眶憋着眼泪,“那个肇事司机撞了人就离开了,都没下来看一看,我真的无法原谅他。”

  2013年12月15日晚上10点23分,下了班的何少才骑着自行车往家中赶,他沿着洋浦大街由北向南骑行着,深夜的机动车零星的从他身边驶过。当何少才骑行到凯利花园门前时,一辆轿车驶过撞到了他,轿车司机减速了大约一秒后便扬长而去驶离现场,只留下何少才一个人倒在血泊中。

  “那么晚了周围根本就没有行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目击者。”万幸的是,一位上夜班的王先生途径此处,发现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何少才,“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醉汉倒地,走近了才发现我父亲受了伤。”王先生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并报了警,“12月份正是寒冷的冬天,要不是当年王先生发现了我父亲,很可能会被冻死或者被后来车辆碾压。”女儿衷心感谢王先生的救命之恩,“真的是太感谢他了,他救了我父亲一命啊!”


就医

父亲脑部重创,睁眼不识亲人

  当日,急救车将何少才拉往就近医院进行抢救,“父亲出事前最后一个电话是给姑姑打的,所以警方就给姑姑打了电话。”一开始,何洪波的姑姑并未当真,以为是碰到了骗子,便拨打了其儿女电话,“正常这个时间父亲早就到家了,可父亲一直没回来。”发觉事情不妙,何洪波和弟弟何永便紧忙穿起衣服向医院赶去,“到了医院都晚上11点多了。我先到的,随后弟弟也到了。”

  “父亲的耳朵出了血,鲜血都凝固在了脸上。”当被告知父亲随时有生命危险时,何永脑袋懵了,心里崩溃了,“父亲住在重症监护室将近半个月,我和姐姐就在外面的地上睡。”每次一听到护士喊出“何少才”家属,姐弟俩就会内心一颤。

  直到有一天,父亲睁开了双眼,“我和姐姐进去看父亲,他睁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眼珠子一动不动。”无论姐弟俩怎么呼唤父亲,何少才都是一点感应也没有,“医生告诉我们父亲脑部重创,意识不清,不能说话,没有行动能力。”

  何少才在医院住了近一年,总共做了五次大手术,“父亲摘除了部分左侧碎颅骨,当时头部就瘪了下去,感觉都能放进一个拳头,每张家属签字的手术单上面真的都是我的泪水。”何永发誓一定要把撞到父亲的肇事车主找到。


寻凶 为寻肇事者,儿子变成“侦探”

  “我手里的视频是附近小区监控录下的,当时的路段监控出现了故障,因此看不清车牌号。”为了给父亲一个公道,何永把自己变成了一名‘侦探’,“《大宋提刑官》、《追凶者也》、《福尔摩斯》以及最近的《白夜追凶》我都看了,甚至连动画片《名侦探柯南》我都看了,一直在研究犯罪心理学。”父亲出事那年何永刚认识个女朋友,本打算进一步发展组成一个圆满的家庭,而如今39岁的他辞了工作,单身一人,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找寻肇事者一事中,“我一定要找到肇事者,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我要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为了给父亲治病康复,姐弟俩已经欠了一屁股的债,何永打算卖掉自己的房子,把还债剩下的钱用来悬赏征集肇事者线索,“父亲出事后,女朋友、工作我全都不要了,现在我没钱就去工地打零工,其余的时间就是找肇事者。”他攥了攥拳头,皱着眉头,满是胡渣的下巴颤抖着。“我和姐姐从现场的车辆保险杠碎片和LED装饰车灯开始着手查找,已经确认肇事车辆是一辆长城腾翼C50,颜色是摩登灰,就是大家常说的深灰色、铁灰色。”据了解,该款色泽的车在省内不多,大概有361台,“我是不会放弃的,就算他不在长春了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女儿 父亲已不认识她

  “如果肇事司机能够及时下车把父亲送往医院,父亲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他也毁了弟弟和我们全家的生活。”姐姐何洪波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亲吃饭的背影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每天我都告诉父亲我是他女儿,可他每天醒来都不记得我,出事之后我再也没听到他叫我闺女。”42岁的何洪波被苦难折磨出了一道道鱼尾纹,纹路被泪水浸泡得愈加深刻,“别人都说我像50多岁的人,可父亲出事之前我不是这样的。”但不管怎样,她都会尽全力照顾父亲,让他过好晚年。


老人 昨天还说自己4岁,今天就说33岁

  “我33岁了。”姐弟俩笑着昨天还说自己才4岁的父亲,“车祸后的父亲就像是个孩子,一切都得从头学起。”蔬菜、水果、生活用品,何永会一件件摆在父亲面前,耐心地告诉父亲每一样事物的名称,“父亲一 开始无法行动,连咀嚼、拿筷子、迈腿走路都是我们一点点教会的。”

  何永说,父亲从最初含着口中食物一动不动,到如今已经可以上下咀嚼,“有一段时间他上下动了几下又静止了。我又用手上下推动他的下颌骨,帮助他咀嚼。”找人按摩康复的费用太高,姐弟俩就花钱学康复治疗,经过了两年的努力,父亲已经可以在两人的搀扶下迈腿走路。

  何少才平躺在床上,儿子将老人的手臂上下抬放着。“行了。”或许是运动带来的酸疼让老人蹦出了这两个字,“这个属于我爸的经典回答,有时候他还会说烧柴、种地什么的,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农民,可能他活在了青年时期。”何永摸了摸父亲的脸颊,“乖啊,来,慢点。”父亲冲何永憨笑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打过我俩,他是一个乐观的人,脾气特别好。”

  何少华发起脾气来也是让姐弟两人束手无策,“有时候他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发脾气,特别倔强,坐在地上闹。”父亲就像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一样,与外界不断撞击着,“现在我能体会到父亲把我们两个带大的不易了,父亲老了,我们长大了,该我们伺候他了。”


■对话

见到同款车就去追曾被误认为抢劫的

  记者:脑海里勾勒过肇事者形象吗?

  何永:有,很多次。感觉他是一个年纪不大的人,当时应该不超30岁,也就20多岁,安装LED车灯,估计性格比较张扬,百分之九十九是个男的,当天可能是酒驾。我觉得他这几年也在关注信息,肇事之后这几年不会在本地,但我觉得他在吉林省,在外省可能性比较小。我觉得他良心上过不去,听见警车声一定会胆怯,我希望他去自首吧。

  记者:平时会留意撞父亲的同款车吗?

  何永:我看到同款车会直接跑过去追,有一次司机看到我开车就跑,我就在马路上拼命追。追不上了就赶紧记下车牌号找警方,后来找到了那个司机,他说跑是以为我是抢劫的。

  记者:如果肇事者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做?

  何永:要是真出现,我也不想有太过激行为,看他是个什么态度,我会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不过对于我来说,我更希望把精力放在照顾父亲方面。

  但我何永没那么伟大,我是不会彻底原谅他的,他逃逸,没有第一时间抢救我父亲,就算他不是故意的,它逃逸我也接受不了。

  记者:你觉得你找肇事者的希望被慢慢磨没了吗?

  何永:没有,反倒动力越来越大,觉得总会找到他的。等找到肇事者后,我会全心全意照顾父亲,然后找个好工作,钱不用多够花就行。至于爱情,我的要求不高,女方温柔就行,婚后有个大胖娃娃就更好了。


■征集线索

   如果你有肇事车辆及肇事车主的线索,请拨打本报热线电话0431———96618

新文化记者 邓胜男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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