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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十四名被困群众——直击九寨沟地震被困群众生死大营救

 


 

  为了14名被困群众,省、州、县指挥体系高效运转,军地携手协作,9支力量先后投入,200余人直接参与,无数次被余震滑坡逼退,又无数次拼死向前推进,绝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绝不放弃任何一线希望

  雨,令人揪心地下起来。8月11日18时20分,阿坝州九寨沟景区上空,阵阵小雨飘落。山谷里,一片迷茫。

  69个小时过去了,在九寨沟县7.0级地震后被困失联的14名群众中,有10人已成功获救脱险,新发现1人遇难,还有3人失联。

  降雨,意味着救援变得更加艰难。自9日下午以来,14名被困群众的安危,牵动着抗震救灾前线所有救援人员的心,也牵动着全国人民的心。

  为了14名被困群众,省、州、县指挥体系高效运转,各方面救援力量快速集结。省委、省政府和省抗震救灾指挥部坚决贯彻落实******和李克强***关于抗震救灾的***批示精神,把被困群众的生命当作第一位的大事,调动一切力量实施搜救,奏响一曲生死大营救赞歌。

  军地携手协作,9支力量先后投入,200余人直接参与,无数次被余震滑坡逼退,又无数次拼死向前推进,为的是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不放弃任何一线希望。

  突发

  10多位村民来到现场指挥部报信:16人被困在熊猫海,联系不上,其中还有妇女和孩子

  熊猫海,是九寨沟景区日则沟里一个美丽的海子。8月正值旅游旺季,不少做小生意的村民和务工人员晚上都会在那里暂住。地震袭来,让他们突然间身陷“孤岛”。

  9日14时许,正当各项抢险救援工作紧张有序推进时,10多位村民焦急万分来到设在沟口帐篷里的省抗震救灾指挥部报信:有16人被困在熊猫海,联系不上,其中还有妇女和孩子。

  在景区地图上,熊猫海距震后车辆可抵达的诺日朗中心站只有约5.3公里路程,但要跨过这段路,如涉天堑。

  “我们组织自救,连夜往上冲了三次,天亮又冲了一次,塌方体一个接一个,根本进不去。”听完村民们的讲述,正在指挥抗震救灾的省委书记、省抗震救灾指挥部指挥长王东明,省委副书记、省长、省抗震救灾指挥部指挥长尹力,神色凝重,十分焦急。

  现场与村民和各方救援力量会商后,指挥部果断决定请求直升机支援。此时,西部战区某陆航旅4架直升机正在待命之中。

  但是,天气成为第一块绊脚石。九寨沟的天虽晴朗,但正刮着大风,根本不适宜马上起飞。

  “别急,直升机上不去,我们立即组织专业力量徒步前往,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会尽百倍努力。”王东明来到报信村民中间安抚大家。

  10分钟内,一支由达州消防、德阳消防和森林武警组成的34人救援突击队,携带绳索、担架和开路工具集结完毕。

  14时25分,突击队向沟内进发。临行前,王东明给大家打气:“你们肩负重任,是保护人民群众生命的突击队,也是敢死队!”一席话,听得在场的人热血沸腾。

  突击队出发后不久,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阿坝州委书记刘作明和州人大常委会主任谷运龙,也带着一支队伍出发了。此行,他们的任务是前往熊猫海附近的3个寨子,核实失联群众的真实情况。不久便有了最新结果:失联群众14人,其中当地村民12人,外来务工人员2人。

  核实完毕后,刘作明和谷运龙放心不下被困失联的群众,现场找来2名熟悉地形的村民,“你们愿意带路吗,我们一定要上去看看。”

  队伍行进至诺日朗中心站,道路完全损毁。“下车,走上去。”两位带路人和搜救队员们一起,徒步前进。

  走了近2个小时,队伍抵达五花海,前方再也没有路。“这四周有没有能走进去的小路?”刘作明不愿放弃。“真没有了。”村民的回答让现场一片压抑。

  16时过,好消息传到现场指挥部:天气好转,直升机飞行条件具备。随即,西部战区作战局副局长黄保东和省军区战建局副局长王建华带队,装载着绳索、食品和水的直升机升空了。

  出发前,直升机得到指令:一旦发现被困群众,马上寻找合适地点降落。降落后官兵下机,先把群众全部转运出去后,再回来接他们。如果不能降落,就拍摄影像,标注方位,空投物资。

  与此同时,指挥部命令突击队暂时原地待命,等候进一步指示。

  随后近1个小时内,直升机先后两次飞抵熊猫海,并在附近的五花海、箭竹海上空展开搜索。第一次搜索,发现疑似有人活动。第二次搜索,终于在箭竹海附近的日则森林保护站发现10名被困群众。

  可惜,直升机经多次盘旋侦察,都没有发现适合降落的地点,只能按计划先空投物资。

  “已经确认被困群众方位,马上出发!”17时,在诺日朗中心站待命的救援突击队沿景区公路徒步进入日则沟。

  刚走出不到300米,随突击队行动的四川日报记者,就感受到了“冲了几次都无功而返”的无奈。公路左侧的岩壁每隔几十米就有一处塌方,乱石倾斜着斩断公路。在右侧,几处数十米长的路段整体塌陷。有一次,突击队员们正走在两处塌方中间,突然发生余震,前后的塌方体开始滚下碎石,顿时进退维谷。

  就这样一边观察一边攀爬前进,19时过,突击队终于抵达五花海观景台。

  再往前走,熊猫海一步之遥,但却是最凶险的一段。这是一条仅百余米宽的夹皮沟地形,左侧的公路与近70度的砂石滑坡融为一体,右侧的游客栈道被乱石砸毁,旁边数百米高的绝壁每隔几分钟就冒出白烟,轰隆作响。

  “前方非常危险,已经无法前进。”天色渐暗,通过卫星电话向指挥部汇报时,突击队队长冯光武心情异常沉重。他请求让突击队原地露宿,次日天亮继续尝试推进。

  但指挥部没有同意,命令他们立即撤离,“一定要理智,你们是去救人,不能又让自己被困”。

  20时过,突击队撤回至诺日朗中心站,队员们个个脸上透露着不甘。

  突进

  军地5支队伍百余人员,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挺进,誓要蹚出一条生命通道

  9日21时许,省抗震救灾指挥部里灯火明亮。白天参与救援的空陆两路力量,正在向指挥部汇报目前掌握的最新情况,指挥部随后展开研判。

  虽然人还没有救出来,但从空中观察,被困人员身体状况良好。陆路推进的突击队基本查明沿途路况,更关键的是,直升机带回被困群众详细位置坐标,让后续救援力量得以按图索骥。

  但难点同样存在。从五花海到熊猫海的陆路救援通道能否打通?根据突击队现场勘察,沿途极其凶险,即使救援队员能涉险通过,也很难原路把被困群众带出来。

  “可以试试另一条路。”九寨沟县旅游局和景区管理局的同志提供了一个新建议,让指挥部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原来,景区此前在规划旅游线路时踏勘过一条小路,从日则沟最顶端的原始森林继续向南,翻越一座4000多米高的大山,能够抵达九寨沟县中查村,但这条路已2年多没人走过,目前情况不明。

  “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一定要尝试一下。”经过仔细研判,指挥部制定了8月10日的救援计划:直升机保持空中搜救,防止被困群众离开原先方位,空投烟筒,为地面搜救人员提供指引。继续组织力量从正面向熊猫海突进,同时命令正在九寨沟县城待命的四川省安监局矿山救援队,从中查村翻山迂回进沟。

  “陆空协同三面推进,一定要把人救出来!”指挥部下达“死命令”。

  根据气象预报,10日当天九寨沟天晴转阴,是营救最重要的黄金时期,下午稍晚沟内可能要下雨,时间分秒必争,必须在这之前完成救援。

  凌晨5点半,天还没亮,矿山救援队16名队员和5名向导从沟口出发,驱车绕行40多公里前往中查村,准备翻山从南面突进。

  7时,第77集团军“猛虎旅”精挑细选65名官兵,与阿坝军分区民兵一起组成3个地面突击小组,从北面五花海方向推进。就在他们出发后不久,另一支由20名成都消防官兵和6名阿坝特警组成的突击队整装出发。与此同时,包括蓝天救援队在内的几支民间救援队伍也抵达核心区域一带。临近中午,由19人组成的中国国际救援队驰援赶来。

  一时间,军地5支队伍百余人员,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挺进,誓要蹚出一条生命通道。

  11时,从南面突进的矿山救援队已徒步攀爬近3个小时,但是那条翻山小道几乎不复存在,队员们只能摸索着在原始森林中穿行。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消耗巨大的队员们开始出现高反症状。有名叫滕旺的队员体力不支,队友们一路有节奏地喊着“滕旺加油,加油滕旺”,为他鼓劲。

  在北面,各方救援力量兵分两路。一路沿夹皮沟左侧被掩埋的公路掘进。从五花海观景台远远望去,数百米外巨大的灰土色沙石滑坡体上,橙红色的小点一个接着一个,缓缓向前,滑坡随时可能继续,在场所有人都为他们捏把汗。另一路则从沟右侧深入密林。在五花海观景台上,一名救援队员右手紧握着对讲机,目不转睛地盯着沟右侧的绝壁,一发现落石或有白烟冒出,立即抬手大喊:“右侧危险!”

  在陆路推进的同时,空中搜救也一刻不停。10日上午,直升机多次飞进日则沟,跟踪锁定被困群众的方位,随时向指挥部报告。

  但直升机无法降落,始终是压在所有人心上的一个大问题。

  恰在这时,一个重要的好消息传来:经省抗震救灾指挥部协调,四川西林凤腾通航公司的两架“小松鼠”通航直升机驰援抵达。这种直升机平时连同飞行员能载4人,体积比军用直升机小巧许多,说不定能在沟内找到地方降落。

  11时过,直升机再次飞抵日则森林保护站被困群众上空时,意外地发现,除原有的10名群众外,还有十几个蓝色和黑色的身影在闪动。

  原来,经过多次被余震滑坡逼退,又多次拼死向前后,6名阿坝特警和7名蓝天救援队队员率先通过五花海到熊猫海之间的这道“鬼门关”。

  “鬼门关”所言非虚。特警薛凯强差一点就被‘留’在那里了。其中一段20多米长的流沙坡,让6名年轻精干的特警小伙子犹豫了。

  “走不走?”6人彼此相望,熊猫海就在眼前,但这道最陡处近70度的流沙坡实在让人望而生畏,不知道哪里会踩空,一旦踩空,脚下就是深渊。

  “两人一组,一口气冲过去。”第一个人屈腿蓄力,一个箭步冲出,只听见不断有泥沙随着脚步掉进海子里,身后黄土漫天。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冲刺,最终特警队员们成功挺进熊猫海。他们在熊猫海附近发现了用红色饭盒摆成的SOS记号,随后继续往箭竹海方向前进,终于在日则森林保护站成功与被困群众汇合。

  消息传回,指挥部里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确保群众安全,我们马上派直升机前来营救”。

  突围

  “穿着各种颜色衣服的救援队员陆续来到身边,平时大家说见到亲人的感觉,这才是真正见到亲人的感觉”

  10日12时,按照省抗震救灾指挥部的部署,2架“小松鼠”直升机从沟口起飞出发。

  一进入沟内,机长曾宏就将飞行高度降低到百米左右,寻找适宜的降落地点。虽然曾宏有着2000多小时的飞行经验,但在山谷密林中飞这么低,实际上非常危险,“稍不注意,被气流拍到山上就完了。”

  接近日则保护站时,救援人员在地上用红布摆了一个“十”字。但曾宏觉得这里降落条件不好,没法降。他又再三观察,发现旁边一条马路有一截受损不太严重,果断决定:“就在这里了!”

  12时46分,2名被困群众在1名消防队员带领下,率先登上直升机,成功脱困。此后的3个多小时里,两架通航直升机如穿梭巴士般来往于日则保护站和九寨沟直升机场之间。

  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两架通航直升机第一次进沟接到被困群众后,其中一架在返航时路过五花海观景台,发现下面正在等待救援消息的群众和媒体记者,误以为也是被困的群众。直升机随即降低高度,在五花海上空多次盘旋悬停后,毅然降落在了紧邻五花海的观景台上,高超的飞行技术令在场所有人拍手称赞。

  虽然这只是一个误会,但看得出所有救援人员始终都牢记着自己的使命,“绝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绝不落下任何一个人”。

  10日16时左右,在地震中被困熊猫海约43小时后,10名群众全部被成功救出。

  47岁的蒲长生是当天最后一个登上直升机的被困群众,“我爱人是最早上飞机的,她走了我就放心了,让其他人先出去。”蒲长生回忆起从被困到得救的43小时,激动得声音颤抖。

  8日晚,蒲长生夫妻俩正在熊猫海边的栈道上。地震袭来,山石滚落、灰尘遮天,仅隔几米远,蒲长生都看不到妻子那果在哪儿。不停的晃动和山石滚入熊猫海溅起的湖水把两人拍倒在地,衣服湿透。

  稍微平静后,蒲长生和那果找来游客拍照用的熊猫服穿上御寒。接着,陆续有8个人摸索着聚到一起,度过了惊恐的一夜,“耳朵边一直轰隆隆的,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9日天一亮,蒲长生就想往沟外走,但发现路完全没有了,四周的山上不断在滑坡塌方,一块大石头落在自己脚边,蒲长生吓得瘫坐在地。

  9日11时,8个人和从熊猫海对面划船过来的2名务工人员汇合,大家商量,往沟外走是不可能了,只有往上面的日则保护站去,那里很宽阔,应该很安全。

  10名老乡相互搀扶着走了4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日则保护站,“那里要安全多了,但还是提心吊胆,担心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我们”。

  大家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突然有人说,“听,好像有飞机?”蒲长生屏住呼吸,果然听到远方传来嗡嗡声,声音越来越大。“肯定是飞机!”话音刚落,一架军用直升机从山后出现。

  “有救了,有救了!”蒲长生一行脱下红色的衣服不断挥舞着。直升机盘旋了几圈,飞走了。没过多久又一架飞了回来,“这次飞得很低,肯定发现我们了。”蒲长生说,直升机投下了2箱泡面、1箱面包,还有很多瓶水。

  9日晚,蒲长生和妻子终于稍微安心地睡了一觉。他们知道,有人来救他们了!

  10日上午,直升机又飞来空投了2次物资。临近中午,蒲长生有些着急了,“飞机降不下来,也没见人进来,村里是不是出事了?”

  就在这时,村民向导和救援人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当时眼泪哗地一下就流出来了。”蒲长生激动不已,大家全都抱在一起,“穿着各种颜色衣服的救援队员陆续来到身边,平时大家说见到亲人的感觉,这才是真正见到亲人的感觉。”

  10名被困群众成功获救!消息传到指挥部,传到一直揪心牵挂他们的王东明、尹力那里,大家重重松了口气。但紧张的救援仍在继续,因为按照此前核实的名单,新发现1人遇难,还有3人失联。

  指挥部经过商议,决定留下7名救援队队员、6名特警和2名村民向导,为他们配备充足的物资、工具和海事卫星电话,10日晚在沟中留宿,天亮后继续搜救,其他救援人员暂时撤离。

  迂回翻山的省安监局地矿救援队也得到指令撤回,当时他们已徒步近10小时,距离日则沟原始森林不足1小时的路程。虽然没有直接救到被困群众,但领队钟华明说,“群众能够得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11日一大早,由16人组成的搜救小分队继续进行拉网式搜救,但突如其来的降雨令搜救困难重重、危机四伏。天黑之前,大部分搜救人员再次被迫撤出,等待天明继续搜救。(记者 付真卿 熊筱伟 张立东 刘宏顺 吴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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